[银魂/银土]天上一日
*风神银x雷神土
*私设多，bug多
坂田银时的风袋丢了。
那本不过是一场再平凡无奇的风暴，为了拯救被困在大海上的船只，坂田银时的风袋却在那场灾难中消失不见。
神有格，人有命。没了风袋的坂田银时还算不算风神土方不知道，但上神绝不会承认他。
坂田银时不管这些，只没所谓的倚在土方的雷云上，随手打了个响指唤起幸存的风吹上土方皱起的眉间，被土方狠狠剜了一眼。
“风袋必须找到。”严肃的神曲起指节敲了敲坂田银时的额头，那副认真的模样从不像是开玩笑，“你坐不管天地，平时只和我在出事时守着四海可以，但风袋是必须的。上神不会喜欢这样。”
“他喜欢什么不重要。”坂田银时摇了摇头，“重要的是你怎么希望？”
“不，上神怎么想，很重要。”
坂田银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确定了他不会因为弄丢风袋死去，至少现在不会。
天上一日，人间百年。神格固然重要，但最根本的似乎还是人类的供奉。
他记得风与雷本没有自己独立的故事，他还曾被人间视作鬼怪，肇因于那些失手对作物造成的风灾，民间曾把他扎成刍灵。直到后来与土方一起以帮手的姿态在各个传说中登场，而神武的样貌又被人间铭记才被当做神来参拜。
而这一次，坂田银时没找回风袋一日，人间就一百年没有得到风神的庇护。
神或许不会死，但一定会消失。人间相信他的人越少，他离完全消散的一刻就越近。他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力不从心，但他没有说。
土方让他找风袋，他说好，就赖在土方的祥云上，缠着他让他陪着一起去了天界的神池。那是个方便的池子，总会映出使用者此时此刻最想要的东西。
上神布下它的初衷本是用来引导刚得道的小神仙寻找自己的目标，但在过去几千年里，坂田银时只有在找不着土方玩的时候用过它，土方和他的雷音天鼓每一次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神池的中央。
没有一次例外。
“这池子坏了？怎么显出的还是这儿？”坂田银时伸手去扯悬浮在土方头顶的天鼓，神池里的天鼓也跟着被拽动。
土方皱着眉推开他，“这不可能。你要的不是风袋。你究竟想要什么，天然卷？
我离不开他。坂田银时在土方用雷击惩罚作乱的鬼怪时盯着自己的手说。
也许是风与雷属性上的相辅相成，也许是他们在一起的千百年里改变了什么天地习性，在土方身边的时刻他能感觉到体内神力流失的速度有明显降低。顺理成章的，他就这么赖上了土方。
而土方被他赖了那么多年，更是不觉得会差这么一会儿。
须臾间，被土方用雷电束缚住双手的手下败将突然扑倒在坂田银时面前，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了片刻后尖叫着跳了起来，嗓音里带着几乎实化的恨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坂田银时！你也有今天！风神？让我猜猜，你弄丢神器失去神格了是吗！你现在和我一样没资格留在天界不是吗！”
“这样不神不鬼的算是什么，等着消散于世不如自杀算了。”他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改口道：“不，不对。也许上神会在你消失前先来惩罚你。”说完嘲弄的看了土方一眼。
与此同时，缠绕在他身上的雷直直的伸向上空，在空中长成一张巨大的蛇口向他袭去，面前的温度似是也被掠夺去，小妖颤抖着向后倒去，眼底闪过一道惊雷，求生的欲望让他挣扎起来。
眼见着小妖就要别吞噬，蛇口突然被划开一个大口，顷刻就烟消云散。
土方沉声道：“佐佐木。”
“这可真是......原来是土方先生。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小神仙无视上神的命令要在天界见血呢。作为同时掌管刀剑和弓术的神，你刚才应该不会是想做这么蠢的事吧？”
土方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坂田银时的目光快速掠过面前的其他人后，像往日一样，最终停在土方身上。
方才小妖的话他有在听，而且听了进去。他一向明白土方虽有雷神的性质，但似乎更具备军神的神格。说不定上神真的会让土方来讨伐他。
一旁的神仙被吩咐来带走被吓得动弹不得的小妖，经过土方时低着头匆匆唤了声建御雷神。而对于坂田银时，就像根本没看见他一样，从旁边走了过去。
佐佐木看了眼从头到尾呆在雷云上的风神，轻描淡写的再次开口：“天界的雷神，声名远播的土方先生，你是在干什么呢。”
“作为建御雷神，你就该把他交给上神不闻不问；作为让妖鬼们闻风丧胆的鬼神，你早该让他死在三界之外。”
“可他现在还活着，活得那么好，你把自己当什么呢，土方先生，他的多串吗？”
那日遇见佐佐木以后坂田银时再没见过土方，至今已经三日。
分别的时候土方只说让他在这里等着，坂田银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儿，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伸出去的手张了张又握成拳收了回来。
普通的小神仙现在已经无法感触他的存在了，看不见、听不见，即使触摸也只会直接穿过他。发现这点是因为土方走后新八照顾了他一段时日，直到他无法感受自己。
坂田银时怅然若失地发现，他体内的神力只要接触到了其他的神流失速度就会降低，和是不是土方根本没关系。他和他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他没再去找其他上位的神，可能他像土方一样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我就要死了。坂田银时想。不对，是羽化，是消失。他纠正自己。
他想起以前被人类扎成刍灵的时候，被放在河川顺水冲走，岸上的人口中喃喃走吧走吧。走吧，走吧。他轻轻的说，说给自己听。
神消失后会怎么样？我失去的神格能孕育出新的神吗？新的风神的风袋怎么办？他会和土方一起行动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浮现在脑海，原来神仙的濒死体验不会有什么走马灯。坂田银时闭上眼，迎来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
为什么我还可以被实体砸中？
他睁开眼愣在原地，看着土方的丝绦乱糟糟的搭在他身上，小雷神额间密密麻麻的汗水记录着他的行程。而漂浮在眼前的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风袋。
“人间找到的，给我心怀感激的收好了你个白痴。”土方说，赶在坂田银时开口前又补充道：“我只是正好有事去一趟人间，不是专门去找这个破袋子的，你别多想！”
坂田银时依然没有说话。天上一日，人间百年。他本以为土方在天界只是不愿见他，所以他才没像往常一样去天池寻他。至少这样他们的时间差是等同的。土方离开他一天，他就等一天。但这人却不吭一声的去了人间，他等一天，土方就在人间找了一百年。
坂田银时愣愣的眨了眨眼，这或许是他主观做出的判断，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胸腔左侧里那个小东西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了。神应该是没有心的。
他突然说：“笨蛋。”
土方皱着眉回他：“什么？”
“我说你是个笨蛋。”
- END
